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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眯眼,近近地盯着她的眼睛,好似在判断这话的虚实。

她磕巴道:“我腰痛,背也……背也痛,没有力气。你……你明天又要上朝……不能……”

“不耽误上朝。至于腰痛……”他下颌微抬,“自有不痛的法子,母妃不知道?”

“我不……”她认真地想回答,“知道”二字不及出口,就被他将身子一翻,翻作侧躺,背对着他。

他从后面将她搂住,她深吸气,更多的反抗之语莫名地咽了回去。

她心里有了说不清的期待,期待他到底要干什么,想看他究竟还有什么花招。

她低了低头,红着脸觉得自己在慢慢变成一个坏东西。

她竟在享受这种事情了,不必他有什么逼迫,她就默许了他举动,任由他这样与她……与她再一次地耳鬓厮磨。

她明明知道这样不对。

她是他的庶母。

第30章 制衣

这晚,顾燕时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睡过去的。但累得太厉害,一夜都睡得很沉。

醒来的瞬间,她第一感觉还是腰背酸软。

顾燕时皱皱眉头,想要翻身。稍一动却碰到了什么,转过脸,才发现苏曜还在。

他身上穿了身干净的白色寝衣,一手圈着她,一手执着书卷正读。

她心底的抗拒不知何时已少了很多,没有立刻从他的臂弯里翻开,直至扫见窗外的大亮天光才蓦地想起什么,惊坐起来:“你……”

她心惊肉跳地望着他,他侧首:“怎么了?”

“不上朝么?”她明眸直直地望着他。

今日是正月十六了,年已过完,他当有早朝。

她怕极了他在她这里耽误了正事,让她背负红颜祸水的恶名。

苏曜笑了声:“下朝了。”

下朝又过来了?

顾燕时皱起眉头,不信。

他遥遥一指窗边:“真的。”

她顺着他的手看去。窗边有个挂衣裳的木架,可将衣服展平挂在上面。这样的衣架挂制式繁复的礼服最合适,她平日并不太用。

但现在,他上朝的玄色冕服挂在那里。

她一时松了气,转而心弦又一紧,莫名的窘迫涌起来。

她低着头,手指相互绞着:“那你又……又过来做什么。”

苏曜神情自若,目光落回书上: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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